李文星之死“元月节”重游静海
“死水坑”在路边建了一堵墙,挂了一条“战斗”的标语。
封面新闻记者梁博,天津静海,山东武城县,摄影报道
“30天了,静海MLM还凶吗?”
8月13日,坐在山东德州武城县郝王庄镇仁德庄村李文星老家西端的一位村民问出了这个问题。
7月14日,东北大学毕业生李文星被发现死在天津市静海区北外环南100米、西外环西侧附近的一个水坑里。
据警方通报,李文星生前确实陷入了传销。死因是死前溺水。
“李文星之死”引起了公众对非法传销的关注。与此同时,天津静海也因为传销“重灾区”而处于舆论漩涡。
李文星的“死水坑”已经被包围了。
8月13日,也就是李文星被发现溺亡一个月的前一天,封面新闻记者带着李文星邻居的疑问再次来到静海,发现李文星的“死水坑”已经被围了起来,北外环路和同村公路上也挂着“传”的标语。
“传传”的标语随处可见。
车子从金仓高速驶出静海收费站,一路向北,很快就来到了静海区北环路。一座立交桥的栏杆上,两边挂着一条红色的标语,非常显眼。其中一条写着:“打一场取缔非法传销的战争,不打不打”,下面还有举报电话。签名由静海镇人民政府公布。
在李文星“死水坑”的500米内,两棵树之间,还挂着一条红色的标语。从外环通往附近村庄的道路两旁也挂着类似的标语。
“传传”的标语随处可见。
记者按照上面第一个举报号拨打了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有人接了电话。接听者告诉记者,“举报电话不计其数。”
据许多村民说,最近几天,他们再也没有见过MLM人员。“管得很严,有的被抓了,有的早跑了。”一位村民说。
据静海区报告,这场歼灭战始于8月6日凌晨。
据天津北方网报道,8月11日凌晨,静海区再次启动“零点行动”。10000多名专业执法人员和乡镇干部群众通过调查出租房、废品厂、桥梁和涵洞,逮捕了两个MLM团伙。同时,为防止传销潜伏在周边地区,8月10日凌晨,武清区开展“零清场行动”,对位于市区集贤楼、庄小东的传销窝点开展联合行动,取缔传销窝点19个,查获涉嫌“蝶贝儿”传销窝点132个。
一个三面环绕的水坑
车从北外环到西外环还没有完全左转,一堵蓝色的墙映入眼帘。
栅栏后面是发现李文星尸体的水坑。8月4日,封面新闻记者第一次探访这里时,水坑被绿植遮住了。如今,与附近的其他几个水坑相比,它因为多了一堵蓝色的墙而显得格外醒目。
李文星的“死水坑”已经被包围了。
仔细一看,栅栏是铁做的。只有三面:东、南、北。还是因为不靠近宽阔的外环线,西边没有被包围。
"栅栏是三天前建造的。"负责该路段的一名环卫工人告诉记者,不仅水坑被围,停在水坑旁岔路口的两辆二手车也被拖走。至于为什么要把水坑围起来,他也不清楚。
李文星之死“元月节”缅怀逝者
撕裂家庭和伤心村的不止李文星一个人!
来人把门锁上!
站在李文星的家门外,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怕老提卫星,全家临时出去躲了躲。”一位村民说。
8月13日,也就是李文星在天津静海被发现死亡的前一天,封面新闻记者来到了他的家乡——山东省德州市武城县郝王庄镇仁德庄村。
李文星的死,不仅撕裂了一个家庭,也让仁德庄全村人心酸。
公开资料显示,李文星并不是唯一一个因为被骗入传销而死亡或溺水的人。比如和李文星同一天被发现死亡的菏泽郓城人Juck Zhang,还有2014年和2015年发生在静海的另一起溺水事件。这些受害者的死亡也让他们的家人悲痛欲绝。
现在,位于静海的李文星也有了一堵墙可以遮挡。
围栏能让水坑不再可见,能抚平受害者家庭的创伤吗?能否成为静海不再是传销“重灾区”的围栏?让人拭目以待!
眼泪
从天津到德州,坐高铁只要40分钟。从德州东站到李文星老家,开车快不到30分钟。
8月13日上午,封面新闻记者来到李文星家时,房门紧闭。邻居告诉记者,李文星去世后,媒体记者、亲戚朋友、县里的人都来看望他的家人。每次都免不了提到李文星。“虽然已经快一个月了,但最难过的事总是被提起,不管是谁,都受不了。”邻居说,无奈之下,李文星的父母带着妹妹悄悄离开了村子。
虽然没能近距离观察这个家庭,但从之前多家媒体的报道中可以看出,这个家庭已经被儿子的死彻底撕裂了。
其中,据《三联生活周刊》报道,李文星母亲觉得儿子死得冤,整天待在他住的房间里,不愿出来;另一方面,丈夫不愿意走进那个房间。很难相信他的儿子已经离开了。他总觉得孩子还在北京工作,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他抱着手机卡在沙发里,看着各种关于儿子的新闻。
李文星的家乡
心碎的
走在李文星居住的村子里,闲适和寂静总是被零星驶过的汽车打破。村里的小店可以微信支付。同样,村民买馒头忘了带钱,老板也会说,下来给。买家离开时,会把这笔账记在本子上。
提起李文星,很多村民赶紧摆手回答:“去找村支书!”我不想再说太多了。巧了,村支书也出去了。
在村子的西端,离李文星家大约50米的地方,几个村民正拿着双扣围着。其中一名男子告诉记者,一些媒体记者以前访问过他们的村庄。但外界反馈到村里的信息,总是让村民“越来越难过”。
李文星是村里第一个考上一本的孩子。在他之后,村里的孩子陆续考上了一本甚至重点大学。所以,李文星是仁德庄村同龄和更小孩子的榜样。
“读书读得不好有什么用?脱离社会,不仅被传销骗了,还丢了性命。”一位妇女说,李文星死在天津水坑里的消息传回村里后,全村人都很难过。“我们不知道怎么表达,所以拒绝和陌生人谈论李文星。”
不止一个人淹死了。
封面新闻记者通过中国裁判文书网搜索结果发现,2014年至2017年,与静海MLM相关的案件有97起,其中包括两起受害人逃离MLM窝点时溺水身亡的案件。
第一次发生在2014年4月30日。经静海县人民法院判决,被告人魏某、李某组织传销人员外出。当日晚,被告人魏、李在返回途中对被害人进行监视,至静海镇陆家院村兴民街村委会门口时,被害人男子、、赵趁其不备逃跑,男子在逃跑途中溺水身亡。
第二次发生在2015年7月25日。判决书显示,2015年7月中旬,蔡某被被告人侯某诱骗至静海镇小口子门村一平房内的蝶贝蕾非法传销窝点,被传销组织强迫从事非法传销活动。2015年7月25日16时许,为逃避公安机关的打击,被告人刘、、魏等人将蔡某带至其他藏匿地点。当他们走到西环路附近的一个鱼塘时,蔡跳进鱼塘淹死了。
和不幸的人
此外,还有一些不幸的人因为陷入传销而失去了生命。
就在李文星被发现死亡的当天,7月14日7时许,天津西青警方在西青区张家窝镇的一条小路上发现了Juck Zhang的尸体。根据警方的报告,张瑞敏毕业于内蒙古科技大学,出生于山东省运城市。7月10日,他从郓城来到静海,误入MLM组织。7月13日,张超(Juck Zhang)出现中暑症状,但服药后并未好转。当晚,人员王某某、刘某某雇佣祖某某夫妇一起开车,将张超送到天津火车站让其回家。途中,他们发现他病重,将他遗弃在犯罪现场。
7月14日晚,四川南部县人何因拒绝参加传销活动,被多名传销成员殴打,送往医院时死亡。
就在李文星事件被舆论关注的时候,8月4日,又有一名女大学生在湖北省钟祥市暑期打工时被骗入传销组织溺水身亡。据报道,这位名叫林华荣的女大学生是长沙南方职业学院的一名大二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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